北纬以北

这一折(四)

莫名把北京一夜翻出来听,单曲循环中。

人说百花的深处,住着老情人,缝着绣花鞋。


*这一折

*家仆

我从小跟在少爷身边,少爷的身世在吴家人尽皆知,只有他自己一直蒙在鼓里。

见过少爷幼时与大公子嬉闹后带着伤被夫人罚跪,见过老爷这些年不传生意经只教圣贤书,听过夫人叫大公子带他出去就不要再带回来。

大公子到底是于心不忍,少爷也一直乐得做个闲人。

少爷十二岁那年,夏公子搬至府中做他的伴读。

不读书时,夏公子在院中练戏,一水儿的白衣服,阳光盛时,连人带衣裳白的晃眼。少爷叫我搬个躺椅来,坐在上面看的舒舒服服乐乐呵呵。有一天老爷来了,见此情景,将少爷训斥一番,我同夏公子在后边憋着笑,事后一人被赏了一个爆栗。

再后来,我看少爷坐在小马扎上看的依旧乐呵呵的。

过了几年,少爷突发奇想要移几棵梨花树来院子里,花开时节,特特的给夏公子置办了几身红衣裳。

夏公子辛苦,常常天不亮就起来练戏,反正我家少爷是吵不醒的。那天我立在少爷房门前看着,白花打着旋儿落在夏公子的头发上,衣服上,不由得感叹了一句:“真好看。”

话音刚落眼睛就不知被谁蒙住了,随即听见夏公子笑着说:“你这是干什么。”

蒙在眼睛上的手拿开,我转头看见少爷穿着中衣倚在门框上冲夏公子道:“不给他看。”又对我说:“还不快打水去。”

夏公子冲我挤挤眼睛我便笑着答应着去了。

尽管不认得几个字,我还是觉得,这样的日子越多越好,永远都不嫌烦。

兴冲冲端着水盆回来时,在拐角处听见少爷的声音,“我刚起来的时候磕到头了。”

“小少爷几岁啊,还会自己磕到头。”

“疼的很,不信你看。”

我心想,少爷又在逗夏公子了,走了两步绕过拐角,抬起头。

少爷依旧倚在门框上,夏公子踮着脚认真察看他的额头,伸出手,大拇指在额头某一处轻轻磨挲,低声问:“这里吗?”

少爷勾勾嘴角,手放在夏公子腰后轻轻向前一带,作委屈状:“嗯,就是那儿。”

夏公子踉跄了一步,皱眉道:“没什么事呀,怎么会很疼。”话毕想了想,又向上踮踮脚,伸出舌头舌尖轻滑过那一处,认真去看少爷的眼睛,“这样呢,还疼吗?”

少爷懒洋洋地又凑近了些,几乎嘴唇贴着嘴唇在说:“不疼了,我骗你的,本来就不疼。”


我心惊肉跳,快步绕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,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烧的不行。

这样大概是不对的吧,是吗。

我不知道。

这大概是个秘密吧。

我谁都不能告诉,对吗?







*小仆人内心os:两个人大早上秀恩爱#%@¥&...憋问我为什么听他们对话听得那么清楚🙃难道你们不想听清楚吗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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