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纬以北

这一折(五)

下午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,刚剪完素材。

不用用过的镜头是我最后的倔强,笑。


我又何尝不想用你的骨血酿一坛最醇烈的酒,只是,我要这骨血每一分每一寸都烙着我的印记。

*这一折

*沈家家仆

“你怕我?嗯?终于是怕了我了?”

那人身上血痕斑驳,额前的发因不曾修剪已盖住了眉眼,他瑟缩在角落里,周遭每响起一点声音身体便剧烈的抖一下。

我不由得也打了个寒颤,这地方暗无天日,就是一日三餐好生伺候着怕是也会疯掉,更何况。

记不清是第多少次守在这里,更记不清听了多少苦喊哀求乃至呻吟,这人似乎傲气的很,挨打时嘴唇咬破了都不肯出声。

他自始至终没有看过先生一眼,有的只是牙缝里溢出来的一个“滚”字。

被关进这里的第一日,他衣不蔽体,藏在阴影里的眉眼仍能看出几分俊美。也罢,被先生关进这里的,有哪一个眉眼是不好看的,尽管出去时剩下的只有温顺,甘心的,不甘心的,到底都不必再受苦了。

这人古怪,软硬都不肯吃,殴打,作弄,软言好语,统统像石子扔进大海里,毫无波澜。

先生向来不喜欢强迫,往往等人主动来求饶,今日这个反应正中他下怀,连我也以为看守他的日子就要结束了,或许被带走过一段日子横着出去,又或许永远留在这沈府。

那人的手颤颤的抬起来,还未等有什么动作,就被先生掐住手腕,手里的碎瓷片登时掉落在地。

我心中一惊,这不是前几日心软送水给他时那只碎掉的碗吗,怎么能犯此大错,但愿他不要说出我来。心慌意乱之时,只听先生说:“想死?夏常安你竟然被我逼到想死?不活着出去见见他了吗,不去问问是谁害你至此吗?”

“沈...倦,你到底...想做什么?”

“做什么?你不知道?自然是你了。”

“...滚”

“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寻死的。你夏老板傲气,那就让你看看自己是怎样一点一点变成我的人。”

“咬舌自尽?你舍得吗?他舍得吗?这就对了,我就更舍不得夏老板这副好嗓子了。”

先生起身,拍拍身上沾上的尘土,对我们一干人说:“看好他,夏老板少了一根头发都要你们陪葬。”

左边一人迟疑一下,问道:“先生,那这人...还打吗?”

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问题,先生笑笑:“打啊,为什么不打,把他吊起来。”

话毕,面带笑容离开这昏暗的小屋子。

那人双手被捆在一起吊起来了,垂着头,身上的血迹分不清是哪次留下的,若不是听到那两个熟悉的音节,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。

我凑过去,这两个音节已经从他口中听到过了很多次,疼痛时,昏迷时,从没有听清。大概是个人的名字?依旧是听不清。

可能是心里装着什么人吧。

什么人值得让自己受这么大的罪呢,真是个傻子,想不开。我摇摇头,走了出去。



*“在下姓沈,名倦,字思逸。”

吴磊,这大概就是你我之间的万丈深渊了。

这样的日子有多少天了?

十?二十?一个月?

就快要放弃了。

吴磊。

我总想着要拖着这残破不堪的身躯再将你见上一见。

我怕再也见你不到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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